北京中科白癜风医学研究院 https://mip.yyk.99.com.cn/fengtai/68389/dianping.html在面对死亡时,个体会逐渐意识到人生命的有限性,这可能会使自己的生命观发生转变,并促进个人的成长。一个叫卡洛斯的当事人,身患癌症即将死亡,他不断强化自己要与尽可能多的女人发生性关系这一观念。但是,他的治疗师亚隆却坚持让他反思自己生活的状态,最终他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里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他临死前躺在床上,感谢治疗师拯救了他。
死亡是觉醒的体验
awakeningexperience
是一种仿佛很突然的体验,它促使个体面对存在性议题的情境。最有力的觉醒体验就是面对自己的死亡。与死亡面对面,有让人的生活方式发生巨大变化的力量。有些当事人说,他们学到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活着就是现在。”他们不再把活着放在未来,而是意识到一个人只能活在当下。
患有神经症的个体很少活在当下,他们不是一直被过去的事情困扰,就是恐惧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拥有觉醒体验能让人们感恩,更加了解他们所处的自然环境—生命的基本事实,变换的四季,有人在看着、听着、触摸着、爱着。通常来说,我们总是被琐事困扰,总是想着自己不能做什么事,自己缺少什么,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这让我们不能很好地体验当下的生活。
很多临终的当事人在面对死亡时,会如此报告个人的成长:“直到如今,我的躯体被癌症一点点吞噬时,我才懂得这些,这多么悲哀。”这对治疗师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信息。治疗师有很多机会帮助“平常人”(没有生病的人),让他们在生命的早期就增强对死亡的了解。有了这种想法,一些治疗师会采用结构化的练习,让个体学习如何面对死亡。一些小组领导者会让小组成员做一个简短的练习,让他们写下自己的墓志铭或讣告,或是引导他们去想象自己的死亡和葬礼。
当然,也有很多存在主义治疗师觉得人为地促使个体面对死亡是没有必要的,也不提倡这样做。取而代之的是,他们试图让当事人了解死亡其实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如果治疗师和当事人相互合作,他们会发现每种心理治疗体系中都有很多支持死亡焦虑的证据。因为父母、朋友和同事的死亡,每个当事人都会遭受丧失。死亡焦虑也会体现在梦境中。每个噩梦都是最原始的死亡焦虑。我们周围的所有事物都在提醒自己老去—我们的骨头疏松了;皮肤上出现了老年斑;我们去参加聚会时,悲伤地发现其他人也在老去;我们的小孩长大了;我们包裹在生命的漩涡里。
当事人经历至亲的死亡,其实是他面对死亡的一次重要机会。从过去有关哀伤的文献中,我们可以发现哀伤处理主要聚焦于两方面,即丧失以及如何解决加剧哀伤反应的矛盾情绪。但是,还需要考虑第三个方面,那就是至亲的死亡也让我们面对自己的死亡。
与逝者的关系不同,哀伤的意义也各不相同。失去父母让我们感受到自己的脆弱—如果我们的父母不能拯救自己,谁来拯救我们?父母去世后,我们和坟墓之间再无其他。父母去世的那一刻,我们自己就成了我们的孩子与自己死亡之间的障碍物。
配偶的去世会唤起人们对存在性孤独的恐惧。失去重要他人让我们更加意识到,虽然我们费劲心力地一起走过人生,但我们还是必须面对最基本的孤独。亚隆报告了一个当事人在得知自己妻子患有不能治愈的癌症那晚所做的梦:
我生活在自己的老房子里。这个房子已经传了三代人。弗兰肯斯坦a在房子里一直追我。我很害怕。房子在倒塌,腐烂。房子摇摇欲坠,屋顶在漏水。渗出的水都滴在我妈妈身上。[他的妈妈六个月之前去世了。]我和弗兰肯斯坦打架。我有武器,是带手柄的弯刀,像镰刀。我砍了他几刀,把他赶下了屋顶。他躺在大门口,突然又起身开始在房子里面追我。
(Yalom,,p.)
当事人首先联想到的是:“我也时日无多了。”显然,他妻子即将去世让他想起自己的生命和身体(在梦中倒塌的房子象征他的身体)也终将消失。小时候,他也经常被这个噩梦中的怪物追逐。
儿童会用很多方法处理死亡焦虑。其中一个最普遍的方法就是将死亡拟人化,把死亡想象成也会死去的生物,如一个怪物、一个精灵或是幽灵等。这个怪物很吓人,但是比事实好很多—他们在怪物身上种上了自己死亡的种子。如果死亡有固定的形态,那么也许就可以躲避、移除和消灭它。
治疗师也可以通过一些重要的时间节点去提醒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