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外用 https://m-mip.39.net/news/mipso_5488689.html《诗收获·年春之卷》
李少君、雷平阳主编
长江诗歌出版中心年3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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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诗第二个百年启程,
《诗收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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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与诊治:分野的现场与“诗人形象”
——年春季诗歌读记
文
霍俊明
这注定是一篇勉为其难的文章,近乎是某某钢铁厂的季度报表,而我越来越怀疑以一种“总结”的方式来面对一个时间段的诗歌现象——诗歌现场因为处于频繁的变动性结构而呈现出分野、并治的极端个人化状态,任何言之凿凿的定论都显得漏洞百出。雷平阳近期有一首诗叫《另一面》,在这首诗的结尾他写道“世界有另一面,世道也必有另一面”,那么就诗歌观察而言我想补充的正是诗歌和诗人同样有“另一面”,而且是多个的“另一面”——近乎是一个巨大球体的不同区域的点阵。但是,鉴于《诗收获》这本诗歌选本的创办宗旨——“它的旨趣在于广泛地观察和展现未来汉语新诗写作的一切炫目景观”——以及雷平阳和沉河二位兄长的鞭策,我也只能如履薄冰谈谈我对近期诗歌的观感。实际上这一观感并不会有什么微言大义,更不会是涉及什么炸弹一样的威力和社会轰动效应,同时也不是割裂的而是具有某种问题的延续性。
补充一句!年湿热的夏天,我和雷平阳、沉河等在湖北*梅东山的五祖寺相遇。此时雷平阳有些失眠,精神不振,随身的包里有一个日记本——手写体的灵*。刊登在《滇池》年第1期上的诗很多就出自这个本子。雷平阳一直保持着手写的习惯——多么老旧而执拗的写作者,这也许多少与处女座的某种“精神洁癖”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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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甘本在《何谓同时代人?》中开篇追问的是“我们与谁以及与什么事物同属一个时代”。那么,今天这一疑问仍在继续。我们必须追问的是在“同时代”“同时代性”或“一代人”的视野下一个诗人如何与其他的诗人区别开来?一个真正的写作者必须首先追问和弄清楚的是:“同时代意味着什么?”“我们与谁以及什么同属一个时代?”
我越来越对喧闹的自媒体平台失去了兴趣和信心,这样说并非意味着新媒体诗歌一无是处,也并非意味着传统纸媒多么纯粹和干净,而是各色庸俗写作者和伪劣诗人充斥诗坛且以吹捧、自嗨为乐。我们从来不缺乏对现实抒写的热情,但是谁能够发掘“隐藏在我们与世界联系的幻觉之下的深渊”(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石黑一雄获的颁奖词)呢?新媒体导致的诗歌无效阅读也许是前所未有的,尽管目前AI、电子羊、仿生人、写诗机器人的讨论仍方兴未艾。由此,我对近期的诗歌的印象主要是来自于传统出版物。
1月中旬,中国诗歌界引起轰动的是老诗人食指在某发布会上公开批评余秀华不关心现实、不关心国家,引发余秀华的反批评并在诗歌界引起广泛争论。由诗人对谁“说话”的问题我想到的是《清明》第2期的高兴、孔见、亚楠、李郁葱、李天靖、吴海歌、谷频、段若兮等几位诗人。就声音诗学而言诗人感受到了什么样的世界?是什么事物在发声?当诗人发声的时候是在和谁说话?由诗歌的声音出发,无论是面向自我的嘀咕、磋商、盘诘还是辐射向外的宣谕与指陈,自身并不存在高下和轻重之分,关键在于诗人如何通过这种声音建立有效的词语和情志世界。由这些诗人的嘀咕、自语、盘诘或宣谕,我们在词语和精神(珍珠与蚌)的磨砺中感受到了那些轻松或沉重的时刻。无论这是来自自然万物,还是来自内心以及骨缝,我们都在这些物理的声响、内心的声音、宗教般的音乐和词语的声音交错过程中领受到了另一种真实的不可或缺的音质——时间、存在、个体和词语之间的交互往返。艾略特曾经将诗歌的声音归为三类:诗人对自己或者不针对其他人的说话,诗人对听众说话,用假托的声音或借助戏剧性人物说话。这三种类型的声音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会同时出现,只不过其中的一种声音会压过其他声音而成为主导性声源。具体到近年来的诗歌写作,自我言说和对公众说话几乎是等量齐观的。但是当意识形态、社会事件、焦点现实、新闻媒体和自媒体参与其中的时候最终被聚焦和放大并引起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