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渺宇宙间的另外一颗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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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服可能发生的悲剧
昨天晚上和蛋仔吵架了,因为一件小事。
客观上,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我就是觉得他的处理办法实在太没有原则了,我很生气地斥责他,并且希望他能够按照我的意愿去行事。
大概疯狂辱骂了他十分钟后,“咯噔”一下,我突然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好像我妈。于是下一秒,我又陷入了更加深沉的沮丧与自责之中:
我怎么会变得这么逼仄,这么强势,这么咄咄逼人?
我最讨厌的就是我妈企图控制别人的样子,但我自己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于是,我很认真地和蛋仔道歉。当然,心里还是生气,不是生他的,是生我自己的。
photobyKingPrincss-Talia
很久以前,看过一本贾行家的书,叫《潦草》,把里面的一段话记了很久很久:
对面红绿灯下面的女人是我的小学同学。我认出她,是因为她领的孩子和她那时候一模一样。在这个小小的半径里,我们演能演的一切悲剧。
那时候年纪还小,对他所说的东西一知半解,但往后很多时刻,这句话却总会突然出现,影影绰绰地挂在脑际,挥之不去(说句题外话,我一直觉得读书不是一件“立现”的事情,大多数时候,在看到那些文字的当下,我们并无法和作者抱持相同的心境。但在未来的很多时刻,它们都会突然跌落,来关照我们的生命。)
“悲剧”,贾行家的这个词用得还是重了一些。我们姑且就称之为“命运”吧。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很多人意识到了却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的“父母”在很多时候就是我们的“命运”。
这样的感觉在近几年,在我离开家独自生活后,在我急着准备撇清和原生家庭的关系,宣布我是一个成年人的时候,变得尤为强烈。
18年年末,大家都在总结自己这一年去了多少个国家,在叫外卖,打车上面花了多少钱…….而我,也做了一个很特别的总结,总结自医院,医院的卡,以及在看病买保险上花了多少钱。
也不是身体到底有多差,只是在身体健康这件事上,一直特别悲观主义。只要我一闲下来,总要思虑自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更可怕的是,既喜欢自我诊断,又特别讳疾忌医,所以一直处于自我拉扯的状态。
真的,这一年所有的心力交瘁,有一半都得怪罪到这上面。
蛋仔说,没见过这么怕死的人。
我说,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爸。
我爸可比我严重多了,他十几年如一日觉得自己胸口的神经在久坐之后就会疼,但所有该做不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根本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来。最后医生给出的诊断是神经官能症,也就是不存在器质性病变,只是自己给自己的暗示多了,身体就真的反射性地开始难受。
而我,真的只是遗传了一半我爸这种喜欢庸人自扰的性格。
上一篇推送里,我说了一件事,就是要去观察那些闪光的人类,其实话还有半句没有说完,我们不仅要观察那些闪光的人类,靠近他们,汲取那些让他们闪光的力量,更要观察我们的父母,带着上帝视角,像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们,审视他们身上的缺点,因为这就相当于在审视我们自己的天生劣根性。
说这些并不是在批判我的父母,我很爱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们,但人无完人,我再爱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并不是完美的人类,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缺陷。
而遗传基因的强大总是超出我们的想象,你乳糖不耐,你容易发胖,甚至你脾气暴躁,不喜社交,这些都可能和父母有着不小的关系。
且不说遗传,在你性格三观尚未成形的少年时代,青年时代,每天都和自己的父母朝夕相处,你的身上必然会留下很多共同生活的痕迹,那些或好或坏的东西都会胶着在你的身上,成为难以抹去的存在。
代际更迭,血脉相承,是一种幸运,也是逃不开的囹圄
还是不要成为那些懵懵懂懂走过去,懵懵懂懂领受自己命运的人。
要试图在自己的身上克服那些可能会发生的“悲剧”。
虽然很难,但是必须。
因为只要好了那么一点点,都可能改变我们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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